2018年5月9日 星期三

大津巴布韋是外來文化嗎

   自從1871年德國探險者卡爾。
莫克在非洲中南部高原上發現大津巴布韋的遺跡以來,關於大津巴布韋是非洲人創造的還是外來文化帶來的,一直存在著爭議。
大津巴布韋遺址十分龐大,是一個巨大花崗石建築群。
石牆中空,分內牆與外牆兩層,為了更加牢固,從底到頂向內傾斜。內牆與外牆之間填有石塊。
這些牆由石板砌成,石板切割得如此精確,以致於鑲嵌得天衣無縫,沒有任何泥漿和石灰粘合的痕跡。
大圍場的石牆有20至33英尺高,在底部有15英尺厚,長度為800英尺,由將近100萬塊花崗岩石磚砌成,石階與門道砌合得十分精巧,在某些地方用不同顏色、不同質地的石塊在牆上構成曲折圖案。
這些設計與今天許多南部非洲人在自己家的牆上所做的圖案十分相似。
大津巴布韋佔地約100英畝,有3個主體部分。西爾廢墟是一組石牆,形成山頂圍場。
考古學家認為這些圍場是此地最上層人物———王族以及巫師的居住區,在石牆圍場裡,有幾隻皂石雕的鳥。
這樣的石鳥被認為是活著的馬紹那國王與去世的馬紹那國王之間的紐帶,既像征著宗教的權力,又像征著政治的權力。
津巴布韋棟博沙瓦的巨型平衡巨石,看起來它好像隨時會倒,但豎立在那裡恐怕已經有幾千年了在西爾廢墟之下是「大圍場」,呈橢圓形,直徑為300英尺。
大圍場內含幾個較小的石圍場和一個30英尺高的塔。
大圍場由12個相似但卻小得多的橢圓形圍場所環繞。
沒有任何人確切知道這個大圍場是用來幹什麼的,但有一位現代考古學家推測可能是一所學校,不過是供年輕人行「成年禮」與作「結婚」用的。
大圍場之外的小圍場可能是上流社會人士的住所,或是與這所「學校」有關係的巫師和教師的住處。
第三部分由這座城的遺跡組成,它佈滿於西爾廢墟及其周邊地區。
這裡有普通人居住的用「達格」築造的圓形小層。
「達格」是一種由砂礫和白蟻堆裡的潮濕粘土混合而成的建築材料。
小屋可能曾有用木料或樹枝搭建的屋頂。
「達格」也用於建造石圍場中房屋,以供有身份的人居住。
1899年後,英國人在這裡建立了一個叫做羅得西亞的殖民地。
英國金融家塞西爾。羅得斯組織了一隊人馬進行考察。19世紀90年代初,羅得斯的考古隊與英國科學促進會共同聘請了研究遠古時期文明的專家詹姆斯。
狄奧多爾。本特,對遺址進行研究。
一開始,他認為津巴布韋是純粹的非洲文化,並不十分古老。但是,當他挖到4只用皂石雕刻的棲息在高大雕刻柱子上的大鳥時,開始轉變他說話的腔調了。
在他眼中,這樣的藝術珍品,似乎與古代地中海文明———亞述、希臘、克里特、腓尼基等古國是相一致的,而絕不是非洲的!
這片廢墟的古老、雄偉、神秘與周圍的原始小屋和粗獷的大自然形成鮮明對比。
考古學家理查德。N.霍爾也認為,津巴布韋是由從阿拉伯或近東來的北方人所建造,是由遠古社會的更加開化的民族所建造。
當時的歐洲人比較容易相信津巴布韋不是非洲本地文化的體現。
因為歐洲人把當時的非洲看成是原始的、尚未開化的民族。當時的非洲人「低人一等」,他們需要「較開化」的文明來「指引」。
那時,多數歐洲人認為,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人總是住在原始的泥土茅屋裡。
他們實在無法接受非洲文明具有如此高度的組織性的創造性,以至於建造了像大津巴布韋這樣的著名石建築物這一事實。所以他們編造了種種令人迷惑的雜七雜八的神奇說法,用以解釋這些廢墟遺跡的存在。
如,大津巴布韋不是腓尼基人所建,而是由埃及的流放者所建;或是由從北非來的阿拉伯人所建;或是由《聖經》中提到的流失的以色列部落所建;或是由海難中的北歐海盜所建。
但是,一些明智的科學家提出了異議。
1905年,一位名叫大衛。蘭德爾。馬克爾的著名考古學家,曾仔細考察了這片遺址,他鄭重宣佈:「大津巴布韋毫無疑問在每一個細節上都屬於非洲。」
英國科學促進會不願意接受這個定論,派了另一位考古學家葛特璐。凱敦湯普生去考察,這個資深的考古學家對該遺址進行了極其徹底的分析,在1929年宣佈大衛的結論是正確的。
該遺址屬於非洲文明。
一直到1970年,英國人不得不認輸,大津巴布韋屬於非洲!10年後,羅得西亞獨立,這個國家自豪地取名為津巴布韋,成為世界上第一個以考古遺址命名的國家,意思是「望族」。
今天,幾乎沒有考古學家和學者懷疑大津巴布韋是現代馬紹那人的祖先所建,現代考古學家們發現:大津巴布韋是一個強大非洲國家的中心;這個中心曾支配著津巴布韋高原———一片富饒的丘陵地帶,南邊有林波波河,北邊有贊比亞河。
津巴布韋高原以西是一大片起伏的平原;向東,一片低窪的平原構成津巴布韋高原與印度洋的分界線。早期的馬紹那人發現津巴布韋高原是一個適合居住的地方。
氣候溫和,雨量充沛,無邊的草地提供了廣闊的牧場,高原人發展經濟靠畜牧業,富裕程度的評估靠的是牲口的多少;牛羊成了交換日常用品的中間物。高原人也與外部世界進行其他物品的貿易。
該地區盛產銅、鐵、錫還有黃金,而黃金很快成了這高原的主要出口物。
到公元9世紀時,貿易已成體系。黃金從津巴布韋的東邊流到非洲和阿拉伯商人的手裡;這些商人用黃金換回世界其他地區的產品,然後西運到非洲內地。
在大津巴布韋,考古學家已經發現:東非基爾瓦港口的古幣、中國的陶瓷器物、印度的珍珠、伊朗的地毯。
黃金貿易給以放牧為生的津巴布韋高原人帶來了財富。
公元11世紀時,這種新的財源對馬紹那經濟產生了深刻影響,國王與貴族階層出現。
在橫跨高原的馬紹那居住區,這些上流社會的人採納了在山頂建房的習俗,而地位較低的人則居住在較低的山坡上和低谷裡。
富裕的貴族也開始用石牆圍繞自己的住宅區,這些圍牆並不是用來保護貴族,使之不受到攻擊的;而是用來標誌貴族與普通百姓之間必須存在的距離的。建造圍牆的石頭處處可見,因為津巴布韋高原有許多裸露地面的花崗岩。
馬紹那人加工花崗石的工藝非同一般,他們利用晝夜溫差使花崗石自然地裂成薄片,馬紹那石匠還知道在花崗石上生火,加快裂紋的生成,然後用冷水浸潑,岩石的薄片就很容易分開。
他們也用楔子打進裂縫,使花崗岩成為石片。層層取下的石片又光又平。
巴紹那人發明了一種建築藝術,這種藝術非常適合於使用這樣的花崗石片。
那就是:厚厚的牆,用一層一層的石片砌成,平展的石片間可以不需要灰泥粘合就十分牢固。
科研人員已經找到證據說明,大津巴布韋第一次有長期居民的時間大概是公元10世紀或11世紀。
大約在1250年,大津巴布韋達到它的鼎盛期。
在後來的200年中,大津巴布韋在津巴布韋高原上佔據著主要地位。
今天仍然矗立的大型石藝建築群就是那段時間修建的。
20世紀70年代搜集的證據揭示,曾經有多達1.8萬人居住在大津巴布韋的山頂上。
一位歷史學家指出,大津巴布韋人的生活屬於「城市型」,但還是有一些下層人士的生活區,那裡擁擠、喧鬧、充滿煤煙。
大津巴布韋人的經濟生活也有了最新的發現。
大津巴布韋除了向沿海地區出售黃金外,還是非洲內陸地區文化交流網的中心。
獸皮、羊毛、象牙、金屬礦石等各類原材料從津巴布韋高原的其他地區和南部非洲的其他地區運到大津巴布韋。大津巴布韋有眾多的能工巧匠,他們把這些原材料製成各種各樣的物品。
他們製造鐵槍、鐵炮、金銅飾物;製造陶器,並繪上圖案;他們把平滑光亮的皂石雕刻成石碟的石像。
考古學家們還發現了大量的編制工具,說明大津巴布韋有著發達的紡織業。
大約1450年,大津巴布韋開始衰敗。可能是因為與敵國的戰爭;也可能是因為人口增長,造成食物、燃料短缺和牧地匱乏。
到了16世紀,葡萄牙人開始在沿海港口作郵購貿易,使黃金貿易受到挫折,大津巴布韋的地位每況愈下,馬紹那政權的中心遷至他地。
在數百年中,西南非洲在歐洲人、沿海地區的史瓦希里人,以及非洲內地的馬紹那和其他地區的人之間的衝突中逐漸衰敗,大津巴布韋被人們忘記了。
卡爾喚起了人們對大津巴布韋的記憶,但也引起了一場持續多年的民族糾紛。
今天,隨著「大津巴布韋是否屬於非洲文化」這一重大課題獲得突破性解決,考古學家們希望:他們對該遺址的研究將會向世人展現南部非洲那些鮮為人知但卻十分燦爛輝煌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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